写文好难我不会写文了

[药许]要不然你许个愿呗

摸个粗糙的鱼。

一看就知道啦标题来自亲王这条微博。设定是这个paro。

预警。


要不然你许个愿呗

 

许愿打开微信看了一眼朋友圈,一水的新年祝福。虽然还不到十二点,但是年末总结和新年展望已经迫不及待地刷了屏,煽情的,文艺的,抖机灵的,来自各个著名亚热带度假胜地的,好像每个人如果不发点什么就会被新的一年遗忘一样。许愿想了想,逐个给每一条都点了个赞。

他双亲早亡,从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时候就一个人摸索着长大。元旦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节日,也不值得翻山越岭去投奔远房亲戚,许愿向来都是一个人过的。习惯了之后也不觉得有多冷清,只是也没有凑热闹在社交网络上博一博存在感的心情,别人见他孤零零也免不了要来安慰一番,大过节的大家一通不必要的伤情,何苦呢。

 

他刷到一半的时候看到高兴那个抢眼的头像,发了九宫格的图,”跨年演唱会ing!”许愿停下来一张一张点开,下意识地寻找一个熟悉的人。然而高兴发的都是带着半个自拍的脸,背景是观众的图,现场群魔乱舞,就是没看见他找的人。许愿暗自笑自己太少女,点开回复给高兴留了个言:”海报做得不错。新年快乐哈!”

等他再次刷新朋友圈的时候看到高兴秒回:”老师!!我们主唱跑啦!!![哭][哭][哭]”

许愿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还有半个小时才到零点。他又看了看高兴的回复,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果不其然下一秒如心有灵犀一般,他听到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许愿——!”

 

许愿赶忙推开窗子探出了头。他的宿舍在二楼,正能清晰看到院子里昏黄的路灯下,药不然仰着头,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大许你快下来,一会儿有放花的。”

虽然禁令颁布了好些年,新年夜里总还有人偷偷放一点烟花,规模不大也没那么漂亮,但是作为蹭着看的观众,也算感受到了点节日气息。

许愿连忙穿了衣服出门去。才落了锁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重新开了门跑回去,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一壶蜂蜜柚子茶,倒进保温杯里带出了门。

许愿看到药不然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保温杯递了过去,”给,喝口热的吧。”

 

乐队的演出地离许愿住的教职工宿舍不远,药不然明显是跑着来的,此时还有点气喘,眉毛上挂着晶亮的细小汗珠,看着许愿的一双眼睛比汗珠要更晶亮。许愿抬起手,却没好意思帮他擦,半空中的手只好临时改了道,掖了掖药不然的围巾,故作自然道:”瞎跑什么,围巾都散开了。回头看你感冒了唱不了歌。”

药不然也不顶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喝了一口蜂蜜柚子茶,一脸的甘之如饴。

 

药不然身后背着一把吉他。看琴盒就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把。药不然拉起许愿,兴高采烈道,“大许你看见那边那小平房没有,我上次发现旁边有个梯子能爬到房顶上去。”

许愿无语地看着他:“你多大了?”

许愿时常觉得药不然有点孩子气。平常倒还好,一到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他便经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幼稚行为。这家伙平时在公司里也是人模狗样,乐队活动的时候更是帅气颠倒众生,谁知道私下里却是这么一副模样。

药不然对许愿的回答不以为然:“别这么没情趣,房顶上视角还好呢。”

许愿拗不过他,四肢并用地爬上了平房的房顶。许愿住的这个教职工宿舍是栋只有四层的老楼,小院子里的柿子树都比楼顶要高。院子边上三面都是老旧的平房,许愿也不知道它们从前是做什么用的,反正现在早已荒废无人问津了。

 

房顶有点脏,药不然殷勤地找了一块能下脚的地方,在背包里翻了又翻,最后掏出两张海报来铺在地上。许愿哑然失笑,高兴要是知道自己精心设计的演唱会海报被主唱这么大喇喇地拿来垫了屁股,不知道会怎么想。

许愿小心地在房顶边缘坐下,跟药不然肩并着肩。虽然只有一层楼的高度,但是视角确实和在平地上不同了。他转过头去看药不然,后者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他,惹得许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候离零点还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有人等不及地放起了烟花。烟花不大,蹿得也不高,好在位置近。他俩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烟花的小孩子一样,安安静静地盯着看,每一朵烟花炸开的时候都照亮他们的面孔。

许愿很多年没有对这种活动感兴趣过了,这一天却不知怎么了,心里满满的全是温暖和满足,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就可以这么一直坐着看到天荒地老。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然而却奇怪的并不觉得慌。

 

许愿觉得有点冷,从药不然手里拿过那杯蜂蜜柚子茶喝了一口。药不然呆呆地望着天空,连许愿偷看他都没发现。这个人不愧是拥有一大票女性粉丝的,即使发呆也好看得很。许愿看到他眸子里映出炸开的烟花,盯了一会儿不由脸上一红,却忽听药不然开了口:“大许,新年快乐。”

药不然一偏头对上了许愿的目光,一双眼睛弯了起来。

“新年快乐,”许愿也对他笑了笑,“新年你有什么愿望?”

药不然冲他眨了眨眼,许愿忽然后悔自己脱口问了这个问题。对方的心情几乎是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一双眼睛里的感情简直要满溢出来。

 

回想起来,药不然当初的表白太过水到渠成,以致许愿听到的时候都没有一点惊讶的感觉。当然并不是说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先前那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觉一直不知该为其冠上怎样的名称,他自己甚至都没有真的注意到过这丝异样——却在那一瞬间突然醒悟过来:对啊,原来是这样。

那时药不然说得顺理成章,许愿也听得坦然,于是令人哭笑不得地,谁也没提回应的事。

而后转眼便是两个月过去,当初即使只有一点小小的粉红泡泡,如今也早已发酵成了铺天盖地的浓重情意。

 

天上的烟花还在胡乱炸着,时针逼近12点,然而谁也没注意到。许愿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忽然听到一阵乐声。药不然低头认真地拨弄着吉他,前奏如潺潺溪水般从他手下流淌而出。

药不然开了口。再近的烟花爆开也阻挡不住那略有点低沉的嗓音伴着吉他声飘进许愿的耳朵。唱惯了摇滚的嗓子此时安静下来,手中拨弄出的爵士乐随意而又深沉,许愿听着,一时便忘了身处何处。

药不然弹得很专心。刘海扫着鼻梁,垂下的眼睫覆盖住他的目光。许愿想起他第一次隔着屏幕看这人唱歌,想起初遇时的针锋相对,在那个约好见面的咖啡馆看到彼此时的目瞪口呆。时间不知不觉,怎么就过得如此快呢。

 

放烟花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许愿摁亮手机,果然正是零点。一旁药不然的歌也刚好收了尾,许愿看向他,心里一阵满足感便升腾起来。

他敢说自己清楚药不然的愿望,他也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怀抱着同样的心情。

许愿抬头望了望天,默默想——希望这一年有一个好的开端。

 

远处传来一阵人群欢呼声,一朵真正灿烂的烟花在他们头顶上绽开。药不然的手指拨动了最后一下,许愿凑过去吻了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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