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好难我不会写文了

[许一城&许愿]有灵

这回不带cp玩儿,来写一写爷爷和孙子的故事。管他是不是情人节呢。

来自和阿蟹 @whereismycat 聊天的脑洞,说起许愿同志时高时低的飘忽智商(……),和每次智商上线解密都毫无征兆,宛如中了麻醉针的毛利小五郎般令人生疑……于是就有了这个玩意。

本意是恶搞,所以OOC瞩目。

写着写着也不知道写成个啥了。


有灵

 

保险柜的锁锵啷一响,许一城醒了过来。

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打开了柜门,看也没看摆在里头的玉器和存折,径直伸手取出《素鼎录》。他把这本薄薄的笔记小心地收进文件袋里,然后锁好保险柜,顺着房顶上的缺口钻了出去,重新盖好瓦片。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进一出不超过十五分钟。

许一城看他灵巧地翻上房顶的时候还暗道了一声好身手。

 

那身轻如燕的梁上君子带着书从琉璃厂逃走的时候,许一城还忙里偷闲地四下看了看。打眼望去一个警察也出现,也不知道他们往保险箱上安的那个小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用。

要是老付在这大概要斥骂上一句“没用的后生”,许一城忽然没由来地这样想到。他想象着老友斜着眼睛用鼻子发出冷哼的模样,便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在这一爿小店里,守着一本《素鼎录》睡了几年。在此之前是呆在许和平夫妇留下的空荡荡的房子里——倒不是房子有多大,只是住的人太少了。许一城也不清楚自己的一缕魂魄是怎么附到一本加了密的笔记上的,而等他发现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他沉睡了几十年,错过了太多东西,直到一个注定不太平的日子,一个毛头小子从空无一人的图书馆中翻出了这本尘封已久的《素鼎录》。

游魂流连人间大抵是有未了的心愿。而当许愿拿起那本小册子的时候,沉睡的他似是冥冥之中有所感应,猛地醒转过来。

 

不知是不是当惯了游魂,曾经满腔责任感的他现在居然安安生生地做起了一个旁观者。虽然他有得天独厚的视角和比绝大多数当事人更清醒的头脑,但却无意去插手或者改变什么。他有幸比别人多看到了一段历史,也明白凡人不过是洪流之中的小小沙砾,既已退出现实的舞台,不如安心看后生们如何演绎他们的故事。

大抵许一城是当得起一句“生而为英,死而为灵”的。这样豁达通透的想法一冒出头来便在心里生了根,他当真乐呵呵地看起戏来。

——就像此时,他跟着那年轻人到黄家门下溜达了一整圈,一面还自娱自乐地想着幸亏别人看不见他。这书里没有“下几亭亭,宛然绝代之姝”的颜如玉也便罢了,竟然藏着一个民国时代的老头子,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再见到许愿的时候是在北京饭店。他身边跟着一男一女,再加上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许一城不禁失笑,竟都是故人之后。身边的四个年轻人从一点点蛛丝马迹中试图拼凑出陈年旧事,然而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将会挖掘出怎样令人目瞪口呆的事实。

许一城觉得有点奇怪。他等待了那么久,真相大白的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可他的心里却半点波澜也没有,仿佛是在看着别人的故事。

 

他就这么漫不经心地听完了全程,迷迷糊糊地又回到了四悔斋。药家的小子和许愿聊得投机,两人不知从哪翻出一副棋对杀起来。许一城则凑上前去好奇地打量那个看上去有点轻浮的年轻人,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旧相识的影子。

“将。哎哟喂,大许你不行啊。改天哥们儿得好好教你两招——要不你先叫声师父听听?”

嗯,这嘴欠的劲儿,倒真是和药来一脉相承。

 

许愿也不着恼,乐呵呵地又摆好了棋子,“我平时又不爱下棋,技艺不精也不奇怪。不过你别说,我可也辉煌过一回——这里头还有个故事呢。”

药不然眼睛里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而许一城则转头看向了许愿。

他知道许愿说的是哪一回。

 

那是一个下午,天气晴好,阳光灿烂,可图书馆的地库里却永远那么阴暗。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儿轻手轻脚地摸进了书库,他悄无声息地猫着腰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摊开手心里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一串索引号。

少年按照索引号很快找到了一个半空的书架。他要找的书夹在两本大部头之间,薄薄的一小本,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见。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伸出一只手,够着了那本小册子。

就在那一刻,许一城醒了过来。

 

而许愿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他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本躺在他手掌上的书,封面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三个字,素鼎录。看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了书——然后傻眼了。

许一城在一旁看着,差点笑出声来——若不是他此时是个孤魂,恐怕真的就笑出声了。他等了半天,就一心想看看这小子此时脸上的表情。

许愿翻了翻,发现这一整本都是不知所云的天书。他皱紧了眉头,想了一会儿,干脆席地而坐,不知从哪掏出一支铅笔,就着地库的灯光试着破译起来。

许一城望了一眼,就知道许愿想对了——那写着“悔人悔心悔事悔过”的纸条就摊开摆在许愿旁边。他每破译出一段,便停下来默默地读。许一城不知道这孩子有多少古董知识,但他的表情可没有半点醍醐灌顶的样子。

渐渐地许愿破译得越来越熟练,速度也愈发快了起来。许一城看着,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点不知打哪儿来的得意之情。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许愿的脸庞,这少年很是认真,一双眼睛固执又清澈。一滴汗珠顺着笔直的鼻梁滑下来,挂在了他的鼻尖。许一城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道这鼻子像我;嘴巴的形状好像跟和平小时候有点像,只是眼睛好像谁都不像——是了,是随了孩子他妈妈吧。

这个时候的许一城还保持着三十多岁的样子,然而他却在这醒来的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无师自通地找到了做人家爷爷的乐趣。

 

不知过了多久,许愿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图书馆的地库里,他合上书,伸了伸已经麻了的腿,向外面走去。许一城一路跟在他身后。

这时太阳刚刚落山,天色已经转暗。许愿小心翼翼地夹着书往外走,尽量装出自然的样子。穿过一个小花园的时候他忽然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停住了脚步。

这个小花园离校门不远,出入穿过这里,算是抄个近道。然而天色暗,许愿走得又急,没发现这个时间花园里竟然有人。等他看到的时候,已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在离他二十米不到的地方,几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正围在一个小石桌旁边,上面摆着一个棋盘。一个小石凳子上坐着个小姑娘,低着头抱着本书不说话,那几个男孩子正逼着她交出那本书。

许愿犹豫间,对方已经看见了他。那小姑娘眼看着快哭了,许愿觉着这时候退回去未免太不像话,更何况对方已经发现了他,掉头就跑只会显得可疑,万一他们追过来看见那本《素鼎录》就坏了。

 

小姑娘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许愿心念电转,觉得不如以攻代守,便上前几步。就在他打算开口呵斥那几个男孩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许一城忽然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许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忽然一下便冷静下来了。一瞬间他仿佛福至心灵,大脑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句话已经自动送到了嘴边。

“你们几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不如就用这桌上的棋来和我比一比,要是我赢了你们,就放她走,怎么样?”

 

“哎哟大许,行啊,英雄救美!”药不然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整个上半身都凑了过来,”那然后呢?你怎么赢的他们?”

许愿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个若有所思的笑,”信不信由你,这事怪得很,虽然我赢了,可是那几局棋是怎么下的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好像下棋的人不是我一样。”

 

夜色渐深,琉璃厂静得听不见一丝人声,只有野猫偶尔叫上一叫。许一城坐在房顶,独自望着天空发呆。

故事的序幕已经徐徐拉开,从第一个齿轮开始转动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故人的面孔一张张地从他眼前晃过去,他叹了口气。

怎么偏偏就是我留下来了呢,他想。没办法,看起来这一次必须要把故事好好看完才行了。他这么想着,他低头看了看那几个被卸过的瓦片,淡淡地笑了一笑。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孙子得管一管哪。

以他的能力,下棋赢几个毛孩子几乎是闭着眼睛都能做到的事情,然而这一次的对手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这一次故事的主人公不再是他,说到底他也只能提供十分有限的帮助而已。

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乐观的想,许愿这孩子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 。

 

他忽然回想起那时候那个小姑娘眼睛里闪烁着的感激和崇拜交织的光芒,而许愿却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急匆匆地抱着他的书跑了。许一城苦笑起来,摇了摇头。

——嗯,只是偶尔木了点。

 

月上中天。月光从许一城的头顶洒下来,他的身后没有影子。四悔斋的后屋里,许愿翻了个身,安祥地进入了又一个梦境。

 

End


所以为什么第二部里大许的智商忽然下线呢?因为他把素鼎录给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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