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好难我不会写文了

[药许]北风行(七)

今天太困,这章稍微短一点。

本章有大家都爱的(并不)某个人闪亮登场喔(x

(七)

 

许愿的鼻尖沾上了一个凉凉的东西,凝神一看,才发现天上竟簌簌地飘了起雪——他也不知道在这时候自己怎么还能分神注意到下雪的。

 

在许愿和药不然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的那段时间里,药不然曾经嘲笑过他“法术有多高超,体术就有多糟糕。”他试着和许愿过了几招,装模作样的摇头道,“大许你以后千万别出去惹是生非,就你这身手,都撑不到我去救你就折在别人手里了。”

而那时的许愿也毫不示弱地笑骂回去:“管好你自己吧,还不知道爱闯祸的是咱们俩哪个。”

 

许愿家传的法术自然不是花架子,但眼下刀刃都架到了脖子上,来人不知底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有心回忆一遍药不然以前指导过他的那点有限的招数,却发现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

而这时身后的人却突然开了口:“你是什么人?”

许愿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在明对方在暗,他好端端地坐着,冷不防地被人用刀抵着脖子,对方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地斥问他是谁。

身后的人——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见许愿不说话,有点急了,威胁似的把刀又往前送了一寸,低吼道,“快说!”

而许愿趁着这个当口,当机立断地侧身一挣,从袖子里摸出了个什么东西对着那人的脑袋劈头盖脸地按了过去。对方猝不及防,本能地退了一步,许愿便趁机就地一滚,拉开了几步远的距离。他抬手摸了摸颈侧,发现竟被划了不深不浅地一道血口子。

对方把自己脑袋上那倒霉东西扒拉下来,低头一看竟是人畜无害的一张符纸,顿时恼羞成怒地抬起头来。

 

这人生得瘦弱,一身夜行衣更衬得他行动如鬼魅。他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脸也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阴冷愤怒的眼,此时正恶狠狠地瞪着许愿。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一瞬间许愿竟觉得那人眼里闪过了一丝红光。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心道坏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他面前。

 

许愿下意识地一闭眼,下一秒却被人提溜着领子一点不客气地扔出去好远。

药不然一脸的怒气,瞥了许愿一眼,顺便回手塞了他一满怀的干树枝。许愿觉得这怒气好想不光是对着另一边来路不明的男人,也有一半是冲着自己的——不知怎的,他竟在那一眼中看出了一句“坐着不动也能惹祸,老子真是服了你”来。自从许愿再见药不然以来,对方就百般小心翼翼,半点逾矩都不敢,更不要说瞪他了。许愿一时稀奇,竟生受了这一瞪,也没生气。

但是许愿没有看见药不然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男人时,眼睛里露出的真正的狠戾。那人在药不然冲出来的时候就似乎吃了一惊,警惕地一连退了好几步。此时见药不然看过来,他浑身几不可见地绷紧了,手持匕首,谨慎地横在胸前。

药不然却没再给他观察的机会。他眯起眼睛看了看那刀刃上沾着的血迹,手腕一抖,手里便也多了一把匕首,紧接着便欺身到了那人近前。

 

不知是不是这山上气候异于凡间,雪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下得声势浩大,雪片互相粘连着飞得铺天盖地。两道人影缠斗在这片不大的空地上,许愿看了一会儿,感觉药不然明显占着上风,便不知不觉地放松了握紧的拳头。

穿着黑衣的男子左躲右闪,仗着自己瘦小灵活,专门找刁钻的角度下手。而药不然好像看穿了他的所有路数,见招拆招,毫不留情地步步相逼。他十分懂得利用自己个高腿长的优势,每出手必事半功倍。一把匕首也被他用的得心应手,那利刃仿佛天生的长在他身上似的,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他的一部分。

许愿是见识过药不然的身手的,只是那时他虽然动作精准利落,确不似眼下这般招招都满是露骨的杀意,那份阴险毒辣实在不亚于他的对手,周身气场却比对方更加强势,直看得人心惊肉跳。这一刻他犹如凌厉的北风,卷着纷飞的雪片不由分说地压迫向对手。他整个人化成了一道黑色的影子横冲直撞,仿佛要吞没如月;匕首的刃划破了虚空,卷着号怒的风声,无数片雪花在他手下被一刀两断。

许愿一动不动地看着,在漫天飞舞的白雪中站成了一个雪人。

 

短兵相接,叮的一声撞击声传入了许愿的耳朵里,下一秒黑衣男子的匕首打着转飞了出去。

那人跌坐在雪地里,仇恨地看着上方用匕首抵着自己喉咙的药不然,而后者还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身上的雪花。然后他抬头对上了那人仅露出的一双眼,忽然情不自禁地“咦”了一声。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爪子揪下了对方蒙着脸的面巾。

许愿站得近,看到药不然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惊讶表情:“柳成绦?”

 

许愿凑了过去,看到被扯掉的面巾下面露出了一张颇为俊俏的脸。药不然自也是好看的,但这个人的面相比他平添了几分阴柔,皮肤白得惨淡,狭长的眼尾此时显得有点恶毒。一绺头发从他的帽子里散落下来,许愿有点惊讶地看到这人的头发竟也是纯然的白,而他也确认了自己刚刚不是错觉——这人恨恨地盯着药不然的时候,双眼不时地显出赤红色。

“药不然,”他咬牙切齿地开了口,不知为何带着嘶嘶的气声,“还不快把你的手拿开!”

 

令许愿感到惊讶的是,药不然竟然真的收回了横着匕首的手。然而下一秒,柳成绦还没来得及喘匀一口气,就被掐着脖子从地上拎了起来。这一回他嗓子里发出的是真正的气声了,那张白得瘆人的脸也开始爬上了血色。

药不然冷漠地看着拼命挣扎的柳成绦。

“这么多年没见,长本事了啊。连我的……”他几不可见地飞快朝许愿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朋友也敢动了。”

许愿伸手扯了药不然的袖子一下,等对方转头看他的时候又矜持地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喘不上气的柳成绦,冲药不然摇了摇头。

他本意是这人神出鬼没,潜伏在这钟山上也不知道在干嘛,说不定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来。药不然却不知道理解成了什么,皱着眉头看了许愿半晌,又一脸厌恶地盯了一会儿满脸通红的柳成绦,似乎是在权衡什么。最终他还是松了手,小臂一抡,直接把人摔在了地上。

 

许愿却没去理会趴在雪里咳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柳成绦。他双眼紧盯着药不然的袖口——他那把匕首消失的地方,蹙起了眉头。

他觉得那东西虽只一闪而过,却甚是面熟。

TBC

写着写着有感而发,多年前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以为自己是有“文笔”这个东西的……(点蜡)总之你们就假装看见小药狂帅酷霸拽吧(喂

卿本小甜饼,奈何zuō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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