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好难我不会写文了

[药许]四时 番外一

一个短小番外,交代一下后来的事情。

番外一 一九二九不出手 
 
许愿和药不然顶着大风灰头土脸地回到了琉璃厂,拖着疲惫的脚步推开四悔斋的门,没有理会小伙计惊异的目光径直走进了后屋,然后一横一竖地扑到了床上。 
回程的路上他们顺便去了一趟山东办事,火车路过德州的时候药不然不知哪根筋搭错,突发奇想地非要去站台上买只扒鸡尝尝,不由分说地拉着许愿就下了车。就在两人接过刚包好的扒鸡,连找零都还没来得及收的时候,忽听见远处火车开动前的警报声。两个人狂奔一阵——刚好赶上车门在眼前徐徐关闭。 
重买车票的那一趟车上挤得惊人,下车的时候两个人都快累得站不住了。 
 
许愿趴了一会儿,还是挣扎着起来冲了个澡。他洗完穿好衣服出来一看,药不然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原来的位置,半点没挪过地方。许愿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拎了起来,然后直接推进了洗手间。 
他们俩从进门到现在都一句话也没说过,却也并不觉得别扭。两个人相处久了“渐渐的也就没那么多说不完的话,而时间则补偿给他们另一种不需要语言的默契。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其中许愿还回来过好几次。在他眼里四悔斋几乎毫无变化,好像他只是出门买了个菜而已。不过春天门口那棵树下面抽出了新的枝桠,大半年的时间又长长了不少。 
 
浴室里水声哗啦哗啦地响着,许愿重新溜达到店里,伙计早已落了锁走人,柜台上端端正正地放着账本,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袋子新鲜蔬菜。 
是不是也该考虑给他涨涨工资了,许愿一边拎着菜往厨房走,一边琢磨着。 
他强打着精神糊弄了两个菜出来,又从行李里翻出那只倒霉的扒鸡。药不然终于洗完了澡,顶着毛巾走进来,一屁股坐下开始闷头扒饭。许愿顺手就着毛巾在他头发上揉了两把,然后收走了湿漉漉的毛巾。这顿饭吃得很快,两个人谁都没力气收拾,只好将就着先把碗筷放到水池里泡了起来,然后又双双东倒西歪地窝进了沙发里。 
 
窗外的风依然呼啸着,反衬得屋内一派温暖安详。 
药不然挣扎着起来,走到窗边把帘子掀开一条小缝向外觑了觑,说哥们儿今天肯定回不去了,就在你这蹭一晚吧。 
“随你,”许愿皱着眉头哼唧道,把头枕在扶手上,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这邪风吹得我头疼死了。” 
药不然放下窗帘走过去看他,见他闭着眼,便伸出手试着在他的太阳穴上按了按,“这样好点没?” 
“嗯,你轻点,”许愿缩了缩脖子,眉头舒展开来,“好点了,你手艺不错嘛。” 
“那是,等我在古董圈子里混腻了就去开个按摩院,保准赚钱。”药不然笑嘻嘻地说道,一面看到许愿不那么难受了,便开始不老实地把手往他衣领下面滑。 
“赚钱不赚钱我不知道,”许愿依然没睁眼,只是轻车熟路地把他那只手揪了出来,“小心扫黄打非的把你扫走倒是真的。” 
 
药不然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哎,说正经的,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房子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许愿被伺候得舒服,不由得便犯起了困,耳朵里也听不真切,“嗯?什么房子?” 
“就是前几个月我回来的时候看上的那个新楼啊,就在东城,位置不错,离琉璃厂也近。” 
“哦……” 
“哎你别睡呀,这儿说正事呢。”药不然不满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而许愿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不过那房子有点小贵,我也就能出一半的钱。” 
“啊,那剩下的呢?” 
“当然是你出了。” 
“……”许愿睁开了泪汪汪的眼睛,药不然从上方倒着看着他,理直气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哎,哪天跟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药不然看许愿又闭上了眼,一边给他揉着太阳穴一边劝诱地问道。 
“嗯……” 
“哎呀好不好?” 
“好好好……你别晃我。” 
药不然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手底下的动作也放轻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是觉得不错,”他抬头若有所思地盯着没拉好的窗帘露着的一条黑漆漆的小缝,“就是可惜没有院子了。不过阳台倒是挺大的,放仨鱼缸都没问题。” 
他一边说着一边锲而不舍地又把手往下伸,伸到一半才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许愿早已经睡着了。 
药不然撇撇嘴巴,不情愿地抽出了手,把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这么大人了,也不怕着凉。起来,要睡去床上睡。” 
 
这一年过得虽快,发生的事情却着实不少。药不然处心积虑,几乎把全部精力花在了跟各种人周旋上,才堪堪解决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另一方面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也几经改换,终于稳定了下来。许愿于是总是忍不住在想,那条被削断之后让他走得格外曲折的山路,现在是不是终于连接上了一条光明的坦途呢。 
 
几天之后两人如约去看了房子。二环路边上的位置,户型也还不错,许愿不是挑剔的人,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这天正是入九的第一天,天气冷嗖嗖的。河面上浮起了一层薄薄的冰,有几个人在没被冻住的水域冬泳。天是晴的,然而太阳的温度并不足以驱逐寒气,两个人正是面朝南,阳光照得他俩微微眯起了眼睛。 
许愿把双手插在羽绒服的衣兜里取暖,药不然却总是不老实地把手放在外面,还时不时地伸手去碰河边栏杆上覆着的白霜。 
“嘶……还挺凉。” 
迎面走来一个路人,手上牵着一条大狗。大狗把鼻子凑近了栏杆去嗅,不小心沾了一鼻子霜,被冰得打了个喷嚏。药不然在一旁捂手的动作顿了一下,许愿绷紧了脸,竭力地没有笑出声。 
药不然看也没看他,只是在跟路人擦肩而过之后伸出手按在许愿头上,把他按了个趔趄。 
 
他俩闹了一会儿,大概也觉得两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这么胡闹不太像话,便找了个干净的长椅坐了下来。药不然紧挨着许愿,直接把手塞进了他的口袋里。许愿拱了两下没有拱出去,便也由他去了。 
两个人的羽绒服都鼓鼓囊囊的,又是同一个颜色,乍看之下竟也没有什么异样。 
午后的阳光把两个人晒得都有些犯困。他们的头发都亮闪闪的,在微风中轻轻地起伏。许愿伸了伸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一秒钟之后药不然也打起了哈欠,双眼浮起一层湿气,直愣愣地望着不远处的草丛发呆。 
 
河边的草大部分都已经枯黄了,然而树下却有一小丛,此时还顽强地保持着绿色。一对母女从长椅前走过,小姑娘拉着妈妈的手,眼尖地指了指那棵草,“妈妈,你看,有花。” 
风吹得那丛草动了动,黯淡的深绿色之间开出了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它逆着这肃杀的季节,在寒风之中轻轻地摆了摆。 
药不然又打了一个哈欠,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滑了下来。他抬起一只手潦草地蹭了蹭,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勾了勾许愿的手指。 
许愿也回勾住了他。 
 
番外一 End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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